八年磨一剑 侯孝贤重塑聂隐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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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孝贤执导电影《聂隐娘》,把原文短短的一千七百多字,改编成一万五千字的剧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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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次与侯孝贤合作的编剧之一谢海盟,是老搭档朱天文的外甥女,年纪轻轻,却深得侯孝贤信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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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7月20日 - 香港书展昨天(7月19日)的「名作家讲座系列」,邀请凭着《刺客聂隐娘》摘下康城影展最佳导演的台湾导演侯孝贤,以及编剧之一的谢海盟,一同分享编写剧本及拍摄的苦与乐。《刺客聂隐娘》是侯孝贤「八年磨一剑」的大作,而且把原本只有一千七百多字的唐代传奇小说《聂隐娘》原文,改编成一万五千字的剧本,考验的正是导演及编剧的功力。
自幼饱读小说
由小学五年级开始已经跟随哥哥追看武侠小说的侯孝贤,记得当年抢着把整套书抱回家,有时小说太多,抱不来,也至少要抱走半套,「《基度山恩仇记》、《鲁宾逊漂流记》,甚至《鲁宾逊家庭漂流记》我都看过,养成了看小说的习惯,才会有今天这个底子。」
大学毕业后,他顺理成章加入编剧行列,1975年首编《桃花女斗周公》,并兼任副导演,之后平均每隔两年推出一部新作,包括首部执导的《就是熘熘的她》,还有《风柜来的人》、《童年往事》、《悲情城市》、《好男好女》,以及《红气球》等。
与谢海盟联手重塑
谁知《红气球》拍完后,影迷一等就八年,这八年来,他只专注在一部戏身上,就是《刺客聂隐娘》。侯孝贤解释,那是因为他当了三年台北电影节主席、五年金马奖执委会主席,时间不够,「《聂隐娘》我一直想拍,但很花时间,早在担任金马奖主席期间,我已在谈剧本。」
今次与侯孝贤合作的编剧之一谢海盟,是老搭档朱天文的外甥女。年纪轻轻的她跟随侯孝贤这七年间,联同另外两位编剧,合力重建「唐朝」的聂隐娘故事,由原文短短的一千七百多字,重塑成一万五千字的剧本。
易稿三十七次
电影开拍前,单是剧本易稿已三十七次,期间侯孝贤手上的《资治通鑑》、《唐书》等文献,从不离手,他说,「我们要先理解整个唐朝的背景,了解那些年的社会发生甚么事,框出一个背景范围,在这范围里去做,就很自由。」他强调,「不用凭空建构那个朝代的任何事,只要顺着歷史背景,努力去描述人与人之间的故事便可以。」
侯孝贤更视演员为起动一个剧本的开始,「要演活聂隐娘,我一看舒淇,就知道是她了,如果脑海中没有一个人物面貌,就要我凭空写剧本,感觉会很怪。所以写剧本之前,其实早有一个人选的判断,有时牵涉一种直觉。如果你没有判断演员人选的能力,就别当导演了。」
不同导演,风格各异,侯孝贤向来喜爱使用长镜头、空镜头与固定镜位,直接让演员在镜头中说故事,故从不补拍。侯孝贤形容,这是对影像有十足把握的做法,「因为一个镜头拍到尾,最多只可剪头或剪尾,要剪中间很困难,搞不好就一整段不要,所以有时我的作品看起来很跳跃,不接前戏,就是这个原因,后来更变成风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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